今日,武漢大學外國語言文學學院大學英語部教師余功茂,上完4節課后還要去中南醫院做血液透析。每周一、三、五,他都要做透析,同時還帶著兩個班8節課。這樣的節奏,他已堅持一年。因為患上了腦部動脈瘤,此前他還曾做過開顱手術和眼部手術。
2012年,余功茂在家中暈倒,送到醫院后診斷為由遺傳性疾病多囊腎引起的腦部動脈瘤。醫院給他做了8個小時的開顱手術。由于當天腦動脈瘤發作時腦部血壓驟然增高,導致左眼失明,他又接受了眼部手術。
后來,他的多囊腎疾病再度發作,引發尿毒癥,必須每周到醫院接受3次血液透析。
講臺下近百名學生不會想到,這位瘦削的老師兩個腎都已徹底壞死。身高1.75米的余功茂瘦得只有55公斤重。住院期間,他所帶3個班的學生仿佛商量好了似的,每人都給他精心制作了一張卡片或寫了一封信,由班干部帶到病房交給他。
“自從認識您,英語就成為我大學期間最想上的一門課。”有學生說。“余老師上課非常有趣。resident是‘居民’,president是‘總統’。后者多了一個p,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對,是power。總統是有權力的,有權力就是president,沒有權力就是resident。”一學生回憶起他講課的細節。
余功茂不看花名冊就能叫出絕大多數學生的姓名。“在大學里,您居然能記得我的名字。”有學生在卡片上感激地寫道。“我們以師生的身份相逢在武大,卻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在課堂”、“每次上您的課都能輕松愉快地學到很多,包括知識和您笑對人生的態度”……這些卡片和信被余功茂珍藏在一個漂亮的鐵盒子里。
為了讓余老師不感到孤單,學生們還排了班,每隔幾天就有幾名學生去醫院看望他。2013級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學生還專門為余老師建了一個QQ群,每天在群里陪他嘮嘮嗑。
“感覺所有的學生都在給我傳遞一個信息:‘余老師,站起來,回到講臺上。’這一切讓我感覺到一個老師的價值和尊嚴。”余功茂說,“我最喜歡走到學生中講課,但站長了,腿發軟,我就回到講臺,撐起上身,跪在椅子上繼續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