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問:當地到底在緊張什么?
前方記者4月3日趕到當地展開調查。在距離太伏鎮數公里外,車就被攔下,兩輛警車攔住路口,禁止一切車輛進入。記者迂回步行數公里才進鎮,在太伏中學門口看見街上站滿了人,一排戴著頭盔的警察將人隔開,學校大門兩邊有上百名警察將人隔開。
瀘縣政法委書記李盛春對此解釋,說是怕趕集出現意外而采取的應急措施,旁邊另一名干部則改口說是演練。
這樣的不能自圓其說,讓當地警力的使用變得尷尬。難怪當地居民會憤怒:“宿舍監控錄像調出來看了嗎?尸體你們說是從高樓墜落身體的位置與傷口是否吻合?這些你們不去做,警力全用去封路了?”
嚴密防范讓記者感覺到無形壓力,所到之處都有人“陪同”。當記者提出采訪死者母親時,縣政法委書記李盛春表示找不到人,問手機說沒有死者母親電話,問地址說不清楚地址。
4月4日,記者好不容易突破制約跑了20多公里村道前去采訪死者的爺爺奶奶和同學時,被跟隨的“尾巴”招來一批鎮村干部,實施各種暗示威脅干擾,迫使采訪對象不敢說真話。而記者被當地的種種電話騷擾則更是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記者從側面了解到,警方正在積極做死者母親工作。不給記者提供方便,或許另有隱情。
警力的高度防范,讓當地群眾覺得很不理解:“造謠傳謠的你們不是抓了很多嗎?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你們在害怕什么?”
記者向縣委宣傳部部長陳佳、縣政法委書記李盛春提問,問及網民關心的案發前是否有報案行為、證明不是他殺的證據是什么、是否存在霸凌現象等問題時,兩位地方領導一致表示,這是網上謠言,根據法律,當地有理由不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