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被搶后
暴徒同意了,但是押著他隨行。
到了磚廠,朱先生把孫主任兩口子接了出來,暴徒就讓他們離開了。但是暴徒卻搶了他們的車輛、辦公室以及工人宿舍。
“當時我不知情。很多天以后,船來碼頭,我?guī)е笆囓囮爜砉さ亟庸と耍l(fā)現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對。遇見小馮,他跟我說,‘工人準備弄你’,以為你跑了。我才反應過來”。
工人在碼頭登船
當時,小馮有跟大家解釋,但是大家都不相信。“在那種情況下,大家的精神緊繃著。而我又會阿語,完全可以躲起來或者叛變。”
直到回國,攪拌站的雷站長給朱先生和小馮壓驚,他才向雷站長坦白:“雷站長,有件事情我想向你交代,就是工人們把我當成漢奸了。”雷站長拍拍朱先生的肩膀,說他聽說過,讓朱先生放心,會幫他解釋清楚。
“那一刻,我直接繃不住了。暴亂初期,在那么驚險、絕望的環(huán)境下都沒有掉眼淚;撤離到希臘,住在海邊舒適的賓館里,緊繃了半個月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時也沒有。但當回國,聽到雷站長寬慰和理解的話語,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端著杯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憋在心里十多天,沒法申訴沒法說明的委屈,終于順著眼淚一齊發(fā)泄出來。‘這就足夠了,這就足夠了’,當時我心里就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