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飛行員駕馭澳洲“軍事航船”——記澳大利亞國防軍司令馬克·唐納德·賓斯金上將
近來,澳大利亞的境外軍事活動非常活躍,從支持美國牽頭的空襲極端組織“伊斯蘭國”行動,到追隨美國、北約訓練烏克蘭軍隊,甚至與美國探尋建立“亞洲隱形北約”的可能性,以至于有人說:“今天的澳大利亞開始沾染‘過多的硝煙味’。”面對新形勢,現任澳大利亞國防軍司令馬克·唐納德·賓斯金上將努力推進軍事改革,以適應境外軍事任務越來越多的局面。
告別海軍 加入空軍
賓斯金是以空軍上將軍銜就任國防軍司令的,但說到他的行伍生涯卻是從海軍起步的。1960年3月20日,賓斯金出生在悉尼,1978年加入澳大利亞海軍,完成飛行訓練課程后分配到信天翁海航站,負責駕駛A-4G“天鷹”攻擊機,并多次登上澳大利亞最后一艘航母“墨爾本”號執行任務。順便提一下,1982年“墨爾本”號航母正式退役,而航母最后一個固定翼機起降架次就是由賓斯金完成的。
1984年,澳大利亞海軍正式撤消固定翼戰機部隊,相關飛行員全部轉入空軍,賓斯金隨之轉飛法國制造的“幻影Ⅲ”型戰斗機。之后,賓斯金又接受了美制F-111“土豚”戰斗轟炸機和F/A-18“大黃蜂”戰斗攻擊機的飛行培訓。作為一名技術精湛的飛行員,賓斯金不僅擔任過戰斗機作戰教官和戰術偵察機飛行員,還曾參加飛行表演隊,在澳大利亞、印尼、馬來西亞、新西蘭、新加坡等國進行過飛行表演,戰斗機飛行時間超過3500小時。
1998年,賓斯金晉升空軍中校,赴威靈頓空軍基地擔任空軍第81聯隊所屬第77戰斗機中隊中隊長,1999年卸任。2001年至2002年,賓斯金率領4架F/A-18遠赴印度洋小島迪戈加西亞,負責保護島上的美軍基地,支援美軍在阿富汗的反恐行動。2003年,澳大利亞追隨美國入侵伊拉克,賓斯金擔任澳方戰區參謀長,并兼任美軍中央司令部空天聯合作戰中心主任,參與指揮了伊拉克戰爭主要戰事階段的所有盟軍空戰行動。據統計,澳大利亞空軍戰機在伊拉克戰爭主要戰事階段升空350次,投擲激光制導炸彈共計122枚。
2004年,賓斯金晉升空軍準將,出任空軍空戰大隊司令,次年離任。該大隊成立于2002年2月7日,駐地威靈頓空軍基地,下轄第78、81、82聯隊,是澳大利亞空軍的核心作戰部隊。
平步青云 偶陷“丑聞”
賓斯金在境外指揮作戰的經歷為其問鼎高級指揮崗位積累了雄厚資本,2007年7月26日,賓斯金出任空軍司令部司令。該司令部駐地在悉尼附近的格倫布魯克基地,下轄空戰大隊、作戰支援大隊、監視與反應大隊、空間作戰支援大隊、空運大隊、空間訓練大隊等。
2008年7月4日,賓斯金晉升空軍中將,并成為澳大利亞空軍第五任司令。在隨后的三年里,賓斯金有序推進裝備采購,如2009年11月宣布采購首批14架F-35A戰斗機;2011年采購5架A330MRTT型加油機、6架E-7A預警機和2架C-17運輸機等,提升澳大利亞空軍的現代化水平。
2011年7月4日,賓斯金出任國防軍副司令。2014年4月4日,澳大利亞總理阿博特宣布賓斯金將接替即將退休的大衛·赫爾利陸軍上將,成為第九任國防軍司令。由于原定于去年7月4日退休的赫爾利提前離任,賓斯金于6月30日晉升空軍上將,并接任國防軍司令之職。他也是第二位出身于空軍的國防軍司令。
在就職儀式上,賓斯金表示“將從過去的行動中積累經驗、吸取教訓,帶領澳軍在包括災難救助、人道救援、反恐作戰等各種層面的軍事行動中取得成功。”他的前任赫爾利陸軍上將也對其相當認可,認為他“有主見且指揮能力出色”。有意思的是,就在賓斯金春風得意之際,居然有騙子盜用他的身份注冊網絡賬號,用于騙錢騙色,結果讓3名婦女上當,這件事使賓斯金一度有口難辯。
三大問題 麻煩不斷
在現實工作中,如何平衡各大軍種的利益,是賓斯金面臨的首要難題。盡管澳大利亞作為全球第12大經濟體(2013年),國防預算充足(2014-2015財年預算約275.4億美元),總理阿博特甚至聲稱要將國防預算增加至GDP的2%(約312億美元),但澳大利亞海、陸、空三軍依然競相爭奪,希望獲得更多預算。
編制體制調整是賓斯金面臨的另一難題。隨著澳大利亞拓展海外利益,澳軍計劃擴大規模,隨之編制體制也要做出調整,并理順指揮關系,但任何軍事改革都會涉及各大軍種的利益分配(如兩棲部隊劃歸陸軍還是海軍),需要上層再三權衡。在賓斯金的協調下,澳大利亞陸軍和海軍率先實現“深度合作”,陸軍將第1、3、7旅分別整編成“多功能機動旅”,海軍則將陸戰團第2營并入第3旅,未來將以第3旅為核心組建兩棲部隊,依托堪培拉級兩棲攻擊艦、“喬勒斯”號船塢登陸艦執行兩棲作戰,滿足未來在亞太瀕海地區遂行高科技作戰的需求。
最后,如何處理與亞太地區其他大國的軍事關系,也是賓斯金必須認真對待的課題。澳大利亞總理阿博特曾表示支持日本解禁“集體自衛權”,還稱贊二戰日軍有所謂的“榮譽感”,結果引起國內外輿論嘩然。作為阿博特的首席軍事顧問,賓斯金曾提醒阿博特,日本至今在歷史問題上不肯認真反省,還極力掩蓋和粉飾其轟炸達爾文港、虐待澳軍戰俘等歷史罪行,盡管得到美國對澳大利亞與日本發展軍事關系持鼓勵態度,但澳大利亞必須考慮亞太地區其他國家的感受,謹慎處理對日關系。(蜀中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