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橋橫跨在洛陽江入海口(陳起拓 攝)
專家評價無可比擬的惟一性
如今,人們更津津樂道于洛陽橋的“筏型基礎”、“海蠣固基”、“浮運架梁”等造橋技術。十幾年前,國際古跡遺址理事會專家亨利博士考察洛陽橋時,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據當年在場人士回憶,亨利博士曾以橋梁專業和世界遺產兩大標準解讀洛陽橋:這是人類第一次在海灘、濕地等爛泥基礎上建成的橋梁,不論是“筏型基礎”、還是利用潮汐漲落的潮位落差架設石橋梁的“浮運架梁”,或是世界第一例將生物學應用于建筑學的“海蠣固基”,都說明其無可比擬的惟一性,加上至今依然保持完好、真真實實地橫跨在洛陽江入海口,其完整性、真實性、藝術性無可非議。
這位橋梁專業的專家評價道,洛陽橋這四大特點,完全符合世界文化遺產的申請列入標準,單一座洛陽橋就可以申遺!
傾力保護兩側家園整治清淤正加緊進行
作為我國首座梁式跨海大橋,這座見證了泉州海外貿易鼎盛時代的古橋,被歷代泉州人傾盡全力、接力守護著。據統計,洛陽橋先后經歷17次修復,最近的一次是上世紀90年代,國家文物局曾對橋主體進行一次較大修復。
不久以后,洛陽橋潮漲潮落均有的“長虹臥波”景色可望重現。
去年,國家文物局批復同意了洛陽橋周邊環境保護的相關方案。內容包括加強古橋與兩岸村落的關聯,通過歷史交通功能的修復,為橋兩岸村落發展注入原動力;提升橋兩岸村落環境品質,提高居民生活質量;兼顧游客需求,補全服務功能,維系傳承村落特色;修復江口景觀,維護洛陽橋景觀環境特征等。
記者日前在洛陽橋北側看到,盡管正在下雨,但洛陽橋兩側的家園整治清淤正加緊進行。清淤的背后,蘊藏著施工人員的高科技“絕招”,也飽含著人們保護文物的苦心。以橋北側清淤為例,泉州臺商投資區申遺辦綜合協調組負責人陳陽秋介紹,洛陽橋兩側40米為清淤范圍,再往外20米相當于防護范圍。此次清淤量初步估算約為7.6萬立方米。為了精心保護文物本體,洛陽橋兩側5米范圍內的清淤,將保持安全距離,采用人工作業。清淤的最終目的,是讓洛陽橋在漲潮和退潮時,都能呈現“長虹臥波”的景色,保留其最原始的景觀環境特征。
洛陽橋南北兩側,北有昭惠廟,連著洛陽街、蔡襄路;南側有蔡襄祠,再往南走即是橋南街。意在讓古街區與橋、廟、祠更相融,相關方案設計人員將加強古橋與兩岸村落的關聯,提升兩岸村落環境品質,以保留各個時期歷史痕跡,體現建筑間的關聯性,與文物本體相協調。
“刺桐花開了多少個春天/東西塔對望究竟多少年/多少人走過了洛陽橋/多少船駛出了泉州灣”——詩人余光中所描述的洛陽橋,自宋以來,延伸了泉州古人從江口到海口的足跡,也曾讓國際專家驚嘆:單一座洛陽橋就可申遺!如今,洛陽橋與分居橋南北的蔡襄祠、昭惠廟、古街區一起,仍保留著與泉州海外貿易有關的厚重歷史。
據了解,在申遺過程中,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不僅對文化遺產的保護有明確要求,對遺產點周邊環境的保護亦有相應要求。作為“古泉州(刺桐)史跡”申遺遺產點之一,洛陽橋文物本體與周邊歷史環境保護,是我市申遺各項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環。目前,洛陽橋周邊歷史環境保護工作正按照時序進度全力推進。
歷史回溯筑橋平濤造就“萬古安瀾”
與現在洛陽橋兩側的“水波不驚”不同,過去,橋兩側的居民和商賈需經洛陽江上的萬安渡,擺渡往東出海。遇到風急浪高的天氣,萬安渡停擺,人們或舉步維艱,或繞道遠行。
比如往來泉州和福州間的官商行人,遇到萬安渡“不安”之時,只能“道出北門”,沿途翻山越嶺,從馬鞍格入河市,經仙游北上福州。
宋代,泉州的海外貿易愈加繁榮,在洛陽江上修橋,讓萬安渡真正“萬安”已迫在眉睫。至此,先有李寵甃石作沉橋,在他之后約10年,郡人王實倡首于萬安渡上興筑石橋。而廣為人知的北宋名臣蔡襄,在他兩度任職泉州知府之時,親自主持修橋。
洛陽橋建成后,南來北往的官紳商賈,不再受制于江水湍急的洛陽江。橋頭一塊“萬古安瀾”的書法石刻,極言洛陽橋面對萬里海濤而屹立不倒。在馬可·波羅筆下,刺桐城一派宏偉秀麗的景象,他更是特別提到洛陽橋畔 “風檣林立”、“舶貨山積”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