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里的泉州秋天 尋找泉州秋天的痕跡

　　我試著在泉州的秋天里找尋文字，最終我選擇在文字里找尋秋天。

　　言本為心聲，一切景語皆人語。因為熱愛秋天，比如，熱愛亞熱帶海洋氣候里的溫潤適宜，也熱愛泉州秋天里綠樹掩映的幾朵、幾簇黃葉，所以我試圖在有關秋天的文字里，聽到泉州秋天發出的語言。

　　在一般人的眼睛里，黃葉大致可以代表秋天，它飄落的過程，并不只代表憂郁或者死亡，它也代表秋日的美麗與秋日的風情。

　　在尋找的過程中，我陸續詢問了幾位泉州文學界的人士，他們都是在不經意中曾經閱讀過泉州的秋天，卻并沒有刻意記住。翻閱當中，我發現泉州秋天的文字，在所有關于泉州的文字里，就像街道兩旁簇擁的綠樹中的幾片映入眼簾的黃葉，渺小而微弱；就像泉州的秋天雖然亙古存在著，卻在泉州悠久的歷史、燦爛的文化、美麗的風景中，有點顯得微不足道；所以關于泉州秋天的文字，就在關于泉州歷史、文化、風景等的文字中湮沒。

　　可能是由于泉州的秋天太不明顯，不像有些城市的大片的梧桐、大片的紅葉那樣招搖地給人留下顯著的記憶，關于泉州秋天的文字，也散落在所有泉州的文字里，偶爾發了一下光，可惜愚拙的我，未能捕捉。

　　現摘取短時間里，我所能看到的，關于泉州的秋天的文字，以饗讀者。（淑萍）

　　■散文詩

　　贈你一葉清源楓

　　□方航仙

　　這里沒有雪，霜期也很短。相思鳥帶血的啼鳴，把這南國的楓葉啼紅了。

　　那年深秋，親友們出海謀生，帶的就是一扌不家鄉土，幾葉清源楓。

　　如今僑鄉山楓別樣紅。我采幾葉清源楓———

　　一葉贈給清泉，愿泉水流過的土地，有絢麗多彩的生活；

　　一葉贈給賢惠的愛妻，愿她貧血的兩頰重現一圈紅暈；

　　一葉贈給即將起航的兒女，愿它成為一面頂風劈浪的帆，朝著理想彼岸擊水飛舟；

　　一葉贈給海外文朋詩友，愿它化作心中一道七彩長虹，凍結那“故人故情懷故宴，相望相思不相見”的苦海，共賞故鄉月，抒寫壯麗的人生……

　　贈你一葉清源楓，讓它撥響蒙塵的琴弦，重奏那支梅花曲；

　　贈你一葉清源楓，讓它激發晚年的沉思，重溫青年時代的夢……

　　贈你一葉清源楓，贈你一葉清源楓。

　　但愿它不會褪盡家鄉的深秋，

　　但愿它染紅籠罩前程的烏云！（1988.10）■

　　散文

　　泉州感受秋天（節選）

　　□王杰鋒愛上泉州，緣于秋天。

　　秋天是一個落葉飄飛的季節，然而在泉州并不是這樣的。泉州的秋天是不像北方那樣分明的，讓人感覺有些曖昧，那種曖昧頗似一個不成熟的三十幾歲的男人，一會兒高興得像炎炎夏日，一會兒陰沉得如隆冬十月，臉色也是一會兒晴空萬里，一會兒陰云密布。

　　秋天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要結束了，對泉州人來講，是沒有準確的時間，也沒有明顯的標志的，要不是有個中秋節，街上店里擺滿了月餅，忙碌的泉州人還不知道秋天來了，要不是有一天天氣預報說，冷空氣南下了，人們在翻箱倒柜尋找毛衣的時候，才意識到秋天已經離人們漸漸遠去了。

　　■詩歌

　　送福建友人

　　□唐薛能

　　洛州良牧師甌閩，曾是西垣作諫臣。紅旆已勝前尹正，尺書猶帶舊絲綸。秋來海有幽都雁，船到城添外國人。行過小藩應大笑，只知夸近不知貧。

　　秋星

　　□陳君平

　　（秋星密布，晚風送來柳村丁當的聲音；江柳下，只見飛火星）

　　墜江心／江柳下有飛星／鐵鉗嵌把月／揮錘火花星擊星

　　柳絮舞秋風／爐里火桃花紅／錘聲響丁當／敵炮的彈殼鑄鋤犁、撒一路歌聲給稻田／聲聲化作三秋糧■

　　小說

　　種子（節選）

　　□孫伊琳

　　桌上一杯小奶昔。現在是秋天。

　　南方真的四季如春。秋天，好像已經沒有什么意義，可以把它等同于春，看作夏，比作冬。就像一個喪失了個性的人。

　　我好像拼命想給自己的生活添加一點悲涼，總覺得不該浪費了一整個秋日的景致，總覺得，心，應該再藍一點。

　　我的手指順著冰涼的玻璃杯滑下，沁出的水珠跟著我的手指，滑下，然后看它們滑到杯底，濕成一圈，擁抱了整個杯子。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一句“長使英雄淚滿襟”的話來。自己都覺得荒唐。

　　（孫伊琳：1986年10月出生于福建省泉州市，學生。）

　　泉州關于“秋天”的浪漫———關于巴金《春天里的秋天》

　　其實，巴老的這本書并不是談論泉州的秋天，不過故事發生在泉州，用秋天的寓意講述了一個悲慘的浪漫的愛情故事。

　　在泉州，一位姓吳的活潑秀麗的華僑女生，愛上了教英文的郭安仁，而吳家早把她許給這個學校的校董了。郭安仁受到批評后離開了學校。在舉行婚禮前，這個華僑女生冒雨偷偷跑到鼓浪嶼找他，他怕她跟自己一起受苦，婉辭謝絕了她的愛，她絕望地回家，寂寞地死去。

　　恰巧，春雨后的一個晴天，巴老去浮橋外高山村探望一個讀者，這個姑娘由于父親逼她和不相愛的男人結婚，不許她繼續上學，因而發瘋了。她的幾次“秋天的笑，像哭一樣的笑”，折磨著巴老的心，因而有了中篇小說《春天里的秋天》，小說里寫的“C城某中學”，就是武廟里的黎明高中。

　　■鏈接《春天里的秋天》序

　　春天。枯黃的原野變綠了。新綠的葉子在枯枝上長出來。陽光溫柔地對著每個人微笑，鳥兒在歌唱飛翔。花開放著，紅的花，白的花，紫的花。星閃耀著，紅的星，綠的星，白的星。蔚藍的天，自由的風，夢一般美麗的愛情。

　　每個人都有春天。無論是你，或者是我，每個人在春天里都可以有歡笑，有愛情，有陶醉。

　　然而秋天在春天里哭泣了。

　　這一個春天，在迷人的南國的古城里，我送走了我的一段光陰。

　　秋天的雨落了，但是又給春天的風掃盡了。……（巴金節選）（章淑萍采訪整理）

　　泉州的秋天痕跡

　　記者 章淑萍

　　最開始說起泉州的秋天的時候，心里覺得好笑，因為看不到黃葉飄落的凋零和想像中的蕭瑟，一廂情愿地以為，泉州是沒有秋天的。

　　只是身上的衣服在不知不覺中漸添了，傍晚的風中，逆風騎車的你禁不住地凍抖了，才明白，秋天是真正來了，只是隱藏在遍地綠化的葉中，在鱗次櫛比的街道中了，稍失了點味道而已。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其實，尋找了才發現，當街道兩旁的一片樹葉開始發黃，開始隨著秋風飄落的時候，秋天已經在了。

　　典型的秋高氣爽

　　據泉州市氣象局的張主任介紹，泉州的秋天時節主要是10月、11月兩個月，比較短。這與一般中原地區界定立秋的時間（即8月8日）稍推遲了兩三個節氣，大概晚來了一個多月。這主要是氣溫給人的感覺，一般來說，秋天的平均氣溫是在10℃－22℃之間。

　　今年的泉州的秋天是從10月14日開始的，冷空氣帶來一層秋雨和一層涼。

　　“泉州的秋天是典型的秋高氣爽。”張主任表示，現在的氣溫是人身體感覺最舒適的時候，氣流下沉，浮云少了，天就“高”了；而北方的這個時候，有些地方氣溫已經非常低了，反而無法感覺秋的高，氣候的爽。

　　秋天里的泉州，氣溫的日差較大，每日中午和晚上的氣溫相差10℃左右；雨水少了，空氣也更干燥。泉州秋天里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風特別大，泉州地處臺灣海峽西部，因為“狹管效應”的作用，風力更加強勁。

　　秋天雨量少、風大、干燥，很容易發生火災，大家都應該好好預防。另外，秋季也是感冒、關節炎疾病等的多發季節，防病也是必要的。

　　泉州基本上沒有冬天

　　“泉州基本上沒有冬天！”這不是駭人聽聞，張主任介紹道，如果根據標準四季劃分標準（候平均氣溫小于10℃為冬季），泉州就算最冷的一二月份，候平均氣溫一般也在10℃以上，所以可以說泉州基本沒有冬天。不過，在人的感官意識中，冬天還是有的，氣溫畢竟是降了一點，街道上穿棉襖的也不少。

　　■鏈接

　　四季劃分標準

　　候平均氣溫小于10℃為冬季；候平均氣溫大于22℃為夏季；

　　候平均氣溫在10℃－22℃之間為春秋季。

　　候平均氣溫達到10℃，與桃花初開、楊柳抽青的日期大致相符；

　　候平均氣溫達到22℃，蟬鳴悅耳，是入夏的標志；

　　候平均氣溫降至22℃以下，作為夏去秋來的日期，是與燕子南歸、秋天景象相吻合。

　　（注：所謂的候平均氣溫是指每五天的平均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