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南網11月18日訊 當你老了,90歲了,兒孫繞膝,老伴相守,還有何事掛心頭?
泉州東海街道蟳埔社區(qū)的洪娥阿嬤,交上的“答卷”是,尋親。
和如今富足美好、怡然自得的幸福晚年相比起來,洪娥阿嬤的童年,萬分艱辛。
她出生在臺灣,曾兩次被收養(yǎng)。9歲時,她隨第二個養(yǎng)父到泉州,從此與臺灣的親人失去聯(lián)系。看著這些年兩岸往來愈加頻繁,年歲增長的洪娥阿嬤,對海峽那頭的親人愈發(fā)思念。
“我已經90歲,這輩子知足了,就想著能在有生之年,再見見臺灣的親人。”
今天的“我要找到你”,只想盡最大的努力,為90歲的洪娥阿嬤,圓了這個心愿。我們已聯(lián)動海都報駐臺記者,也超級期待親愛的讀者們能提供線索,請一定撥打海都熱線通95060,或給微信公眾號“海峽都市報大泉州”、微博“海峽都市報閩南版”留個言,告訴我們。
90歲的洪娥阿嬤如今幸福安樂,但放不下對臺灣親人的掛念
9歲分別后,我再沒能見到親人
——洪娥阿嬤
我本姓廖,親生父母可能在臺中一帶。我不記得自己出生在臺灣何地,只知道家里曾經經營著一片茶園。
我出生時,母親身體不好,家里從臺北請了一位保姆。保姆很喜歡我,經常帶著我玩。后來母親又生下了一個弟弟,加上哥哥,當時家里有3個孩子需要照顧。父母看保姆疼我,就把我送養(yǎng)了。
我的保姆,成了我第一個養(yǎng)母。我隨她到臺北生活,沒幾年,養(yǎng)母去世了,養(yǎng)父另娶。被領養(yǎng)的我,不受這位新養(yǎng)母待見,轉賣給了到臺灣做糧油生意的第二個養(yǎng)父黃加油(音)。9歲時,我隨養(yǎng)父回到了泉州。“當時養(yǎng)父說要回泉州蓋房子,蓋好后,再回臺灣。”
當時,我的親哥哥已經在臺北工作,聽說我要被帶回泉州,他趕到碼頭,希望養(yǎng)父將我留下。養(yǎng)父保證等蓋完房子后,會把我?guī)Щ嘏_灣,到時候兄妹還可以再見面。
養(yǎng)父在蟳埔蓋起了一棟大房子,對我也很疼愛。我至今對他心存感恩。
24歲時,我嫁給了現(xiàn)在的老伴。老伴小時候也是個苦出身,3歲喪父,17歲喪母,在叔叔家寄養(yǎng)半年后,跟著村里人出海打魚,一步步奮斗到擁有自己的漁船。
但是,后來的形勢發(fā)生了變化,養(yǎng)父再未踏足臺灣,我也沒能再見到親人。
不知道哥哥和弟弟還健在嗎?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告訴他們的兒孫,泉州還有一個姑姑?
一把火燒了書信,媽媽終身遺憾
——三女兒黃女士
從小到大,爸媽從沒打過我們6個兄弟姐妹,最多就是口頭上說幾句。他們更喜歡以自己年輕時的經歷來教育子女,讓我們懂得珍惜生活。
如今,爸爸88歲,媽媽90歲,他們身體也算硬朗,洗衣、做飯樣樣自理。媽媽喜歡玩牌,一坐就是大半天,爸爸就經常提醒她坐著不好,要起來放松一下,一天到晚就關心媽媽是否吃飽穿暖。而每天陪著四五歲的曾孫玩,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光。
媽媽尋親的心愿,我們一直都知道。改革開放那會兒,她就經常跟家人念叨著,是否有人去臺灣,能不能幫忙問問身世。但局限于當時的條件,始終沒有結果,后來她就淡然了。
新中國成立前,媽媽的養(yǎng)父與臺灣的親人還有書信往來,但養(yǎng)父怕女兒被認回去,就把書信和通信地址燒光了,給媽媽留下了終身的遺憾。
奶奶年紀大了,臺灣的親人成念想
——孫媳婦陳女士
爺爺奶奶結婚66年,一直相濡以沫,恩愛如同新婚夫妻。月初,奶奶上樓不小心摔傷了,雖然檢查無大礙,但爺爺還是放心不下,每次奶奶要站起來走動,爺爺都得扶著,生怕她再出事。
平時奶奶經常從二叔家走到媽祖廟附近的公公家,陪曾孫玩。奶奶早年的坎坷經歷,我從丈夫和公婆口中聽了不止一次,她對兒孫的疼愛也是有目共睹。奶奶年紀大了,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臺灣的親人。
幾年前結婚時,我買了鳳梨酥回家給奶奶吃,她不肯吃。但當丈夫告訴她,這是從臺灣帶過來的特產時,她竟然開心地大嚼起來。
1999年,奶奶70多歲時,記憶還比較清楚。她當時跟她的孫子,也就是我的丈夫回憶說,她的生父姓廖,名鈺,她是在2歲時被保姆抱養(yǎng)的,第一個養(yǎng)父姓荊。
不久前,我看到海都報報道了泉港一位老人尋親的事,就萌發(fā)了借助海都報的力量,幫奶奶完成心愿。
我知道人海茫茫不好找,但還是希望能有奇跡出現(xiàn)。(海都見習記者 吳智明 海都記者 田米 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