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熟悉的電話,他再也沒有撥過
阿興摟著阿芳睡到天亮,阿興說,雖然他很想,但他堅持沒有動。
沒乘人之危,阿芳覺得“這人還不錯”。又一天晚上,看完電影回來,兩人終于上了床。
一層紙捅破,阿芳再不睡廠里了,兩人過起夫妻生活。一日三餐,阿芳也和阿興父子一起吃,阿興讓兒子叫阿芳阿姨。
阿興覺得自己需要阿芳,他曾想過自己和阿芳都有家庭,也想到自己絕不可能跟阿芳結婚。“有什么辦法呢?都不是有錢人,這些問題想不通的,過上一天算一天吧”。
這年的春節,兩人各自回到家里,與自己的原配過春節。之后,兩人又來到浮橋。
阿芳還逐漸學會了賣衣服,頗得顧客青睞,阿興的生意比以前還火。但去年春節前,阿芳臨回家時對阿興說,她婆家催她回家生孩子了。阿興流著淚給了阿芳一筆錢。
阿芳再沒出來。無論怎么寂寞,阿興再沒撥過那個熟悉的電話,“感情再好,也沒有婚姻”。
前一個“媽媽”,要比后來的這個更好
阿興度過了寂寞的一年。
今年春節后,阿興在QQ上認識了一個叫阿仙的四川女人。阿仙28歲,在浮橋打工,她老公在老家做建筑工,每天賺150元。阿興覺得自己的經濟實力比阿仙的老公強多了,就在QQ上挑逗她“你多久沒那個了”。沒想到阿仙來勁了,三言兩語,兩人就到賓館約會了。
開房出來,阿仙非要跟阿興去出租房。出租房很雜亂,但阿仙還是要同住。
兩人的好景不長,今年3月,阿仙丈夫聽到風聲,直奔泉州,晚上跟蹤阿仙到了出租房。阿仙看到從天而降的丈夫,吃驚不小。阿仙最終被打得哭哭啼啼。浮橋派出所的民警制止了毆打。
阿仙終于和丈夫回了四川。阿興說,在一起就是各自解決性苦悶,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記者問,婚姻不需要忠誠嗎?
阿興用一句口頭禪回應:女人一旦在一丈之外,便不再是自己的了。
一直以來,阿興對“臨時夫妻”的稱呼是“男女朋友”、“老家結婚、本地單身”。
12歲的小阿興呢?他從小跟父親在泉州讀書,他對自己的媽媽已經沒有太多感情。他這樣比較著:前一個媽媽(阿芳)比后一個(阿仙)更好,因為會帶他玩,會買很多東西。
“我老公經常打我,至少現在的他對我還不錯”
——小南,女,35歲,江西人
多個孩子多張嘴,還少了一雙手
田安大橋橫跨,橋頭兩岸這兩年多了不少高樓,兩頭的城中村,也被一刀一刀地割裂。
在晉江池店鎮,一座簡陋的民房樓里,小南和“丈夫”阿強,以及二人4歲的兒子就住在這里。
時間是一把刀,對于35歲打工妹小南的摧殘,顯然不是自我戲謔那么輕松。她膚色黑,顯得臃腫,一直掛著剛剛睡醒后的眼屎。
小南十分羞澀,見到記者,帶著4歲的兒子,飛快地返回自己的房間,像賊一般匆匆地鉆回屋里。
在江西老家,她和丈夫有一個10歲大的兒子。她自稱,丈夫脾氣暴躁,兩個人過不好,5年前才帶著300元獨自來晉江打工。
對于舉目無親的小南,廠里的保安阿強的一些生活關心,讓小南覺得有一個依靠。耐不住軟磨硬泡,小南答應了阿強,二人上了床。
為什么在一起?小南只是覺得,阿強至少要比丈夫對待自己好多了。
小南的印象里,好像從沒有避孕的觀念。他們已經生下一個男孩,兩個月前,小南再次懷孕。
小南打算放棄這個孩子,因為多一個孩子,不僅多出一張嘴,而且還少了一雙手。
她憧憬母憑子貴,可以和他結婚
6月29日,周天,小南約了個親戚,打算到泉州市區一家診所流產。
那天下午3點,阿強在上班,小南匆匆拿了一罐兒童奶,拉著兒子就上車了。
命不好,但小南還是樂觀的。在車上,她說去過阿強老家見過家長,再說還為阿強續了香火,可以贏過他妻子——她只生了女兒。她甚至想到結婚,送兒子讀書,再找份體面的工作。
說起未來,小南眉飛色舞,似乎在感染記者,讓我們相信她的選擇是對的。
下午3點20分,車子沿著迎賓大道緩緩朝著泉州市區駛去,兩旁的高樓緩緩后退。讓這三四年都窩在租房的小南,仿佛如5年前初來泉州時的眼花繚亂。
小南在等候婦檢,兒子一直跟著,他也沒怎么出過門。半個多小時后,兒子懵懵懂懂地玩弄手中的塑料袋,小南則被悄悄推進手術室。她必須做微創手術,因為已兩次剖腹產。
流產后,小南將如愿以償地找到一份小工,盡管房租才200多元,但她還是覺得不賺錢,生活就沒保障。小南還決定回老家跟丈夫離婚,但她還沒想好,怎么面對留守老家的兒子。
您需要登錄后才可以評論, 登錄| 注冊
安溪鐵觀音春茶進入采制黃金期2025-04-29
閩南網推出專題報道,以圖、文、視頻等形式,展現泉州在補齊養老事業短板,提升養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