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年間的地圖,善果寺仍在,其東全浙義地為現宣武藝園處。
前段時間,筆者一直被人們誤把宣武藝園當作善果寺遺址這個問題所困擾。在宣武藝園北門導游牌上曾經這樣寫道:“宣武藝園是在善果寺遺址上建立”。筆者后來幾經交涉,這個說法終于更正過來了。
為什么這個錯誤說法會流傳這么廣?這個疑問并沒有隨著導游牌的更正而解決。
最近,無意間翻看上世紀六十年代侯仁之老先生指導編制的《明清北京城圖》,竟然在這里找到了可能的答案。在這份《明清北京城圖》圖例中有這樣的描述:“善果寺,明代宣北坊(位于)長營街西;今地宣武公園。”
這份《明清北京城圖》的來歷大致是這樣的:1953年大規模城市建設中,在善果寺附近(除了善國寺周圍沒有其他明顯參照物)建了一座公園,這座公園后被編入1957年出版的《北京游覽手冊》,稱善果寺公園;1959年重版《北京游覽手冊》也沿用這個說法;1963年新版《北京游覽手冊》時,將善果寺公園改稱為宣武公園。1965年編制完成的《明清北京城圖》,有意無意引用了《北京游覽手冊》的說法,在介紹善果寺遺址時,他們認為既然宣武公園曾經叫善果寺公園,那么善果寺遺址肯定就在宣武公園里。于是這種說法就寫入《明清北京城圖》的圖例中了。
這一說法被后人廣泛引用。北京市社會科學研究所1981年編輯出版的《北京胡同叢談》(作者爾泗)中提到,“以廟宇所在地命名的胡同”時,“善果寺(公園)”赫然在列。后來,“善果寺遺址就在宣武公園”的說法就上了導游牌。這個說法也一直流傳開來。殊不知,這個說法是錯誤的。《明清北京城圖》中對于善果寺遺址的錯誤說法,或許就是人們一直把宣武藝園當做善果寺遺址的源頭。
為何這個說法是錯的呢?首先,在宣武藝園正門外的倒八字照壁上,鑲嵌著的牌子寫著紫金寺故址。再翻看有關介紹善果寺的歷史書籍,是這樣介紹的:善果寺之西有明朝太監墳塋,之東則是紫金寺。反過來說,紫金寺之西是善果寺。紫金寺沒了,成了宣武藝園的遺址,但善果寺當時還在,并沒只剩遺址。
為什么說善果寺當時還在呢?因為筆者的小學就是在善果寺小學(改建而成)里念完的。民國時期,善果寺曾是逝者停靈之處,后辦半日制學校,1949年后,這里也是學校。筆者的小學階段是從1961年至1966年,其中有兩年升不了學,后至1968年才畢業。當時上學得穿過宣武藝園(當時還不叫這名)而過,爬上公園西南面一個大土坡,穿過幾座僧人圓寂塔,進善果寺小學后門(只為上下學定時開),這足以證明宣武藝園并不是建在善果寺遺址上的。
宣武藝園為何放著紫金寺故址不提,而非要拿善果寺來說事呢?不得而知。也可能跟其前世沿革有關。前面說了,宣武藝園是在宣武公園基礎上改建的,而宣武公園追溯起來,其前身是1957年《北京游覽手冊》記載的“善果寺公園”。當時為什么叫“善果寺公園”呢?應該是西側毗鄰善果寺,故以此為參照命名吧。園址當時是一大片亂墳崗子,確實沒有其他明顯參照物可鑒命名。
其實,對當時小孩子們來說,善果寺公園并不常用,沒有誰把“善果寺公園”這個名稱掛在嘴邊。我們常叫它大花園(相對于善果寺小學西側的小花園而言),也叫它五星公園,因半弧形大門上有一個大五星(時代流行),平常更多叫花園。
因此,后來在看到宣武藝園門口的“導游詞”的錯誤時,筆者不僅告知周圍的朋友,還向西城園林局反映。
后來,筆者接到西城區園林局公園管理科一位黃女士的電話,他們通過走訪園林史志方面的老人和專家后,證實導游詞確實錯了,并準備立即修改。
如今,宣武藝園的導游詞也改了過來,改為“宣武藝園最初建園于1953年,因毗鄰善果寺曾稱善果寺公園”,這種說法就準確多了,宣武藝園的前世今生也得以正名,以后就不會以訛傳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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