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永清 視頻、圖/金淼、 呂波
當爬山虎開始枯黃,是秋天真的快到了。
這座兩層半的房子,四周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只留出窗戶和門的間隙,打開窗戶就能看爬山虎的葉子隨風搖擺,遠遠看去,就像一座“綠色城堡”。
石獅永寧西岑村的村民都把它叫“霸土樓”。這棟樓曾經住著一位跟它同歲的老人,遺憾的是他在今年年初過世了。老人的名字叫施能章,那包裹在樓外面的爬山虎,便是他在18年前,和太太共同種下的。
夏天,這棟房子幽靜涼爽,偶爾一陣清風拂面,房子外的綠色“紗裙”隨風擺動。近80歲的房屋主人施老太太,一邊看著屋外的爬山虎,一邊和我回憶起“城堡”里的往事。
上世紀末,她和施老先生兩人退休(教師)后回到這座房子住,那會兒,只要到下午,太陽便會直接照在房子上,特別是在夏天的時候,屋里格外地熱,簡直難以忍受,他們一直想改變這種狀況。
1998年那年,他們夫婦倆一次在山上看到一株爬山虎長得非常茂密,便想到可以帶回來種在房子邊上,既遮陽又美麗。于是他們剪了3枝小拇指大小的爬山虎回來,每枝20來公分,其中兩枝種在陽光經常照到的西門邊上,一枝種在正大門外邊。
“它們長得很快,都不用怎么刻意去照顧,兩三年就爬滿了外墻!”她說,之后又經過幾年的生長,爬山虎滿墻滿墻的,一直到現在的滿樓翠綠,而那3株爬山虎的根也都長得跟成人的小腿一樣大小了。
因為爬山虎的覆蓋,這棟房子就是“天然空調房”,夏天的時候,她家的室溫比別人家至少要低三四度,她們夫婦倆,總喜歡跟村里的一些老人在房子里休息、聊天。秋天的時候,爬山虎的葉子便開始掉落,到了冬天,房子的外面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根莖,到了來年二月,爬山虎又會重新開始發芽了。
這棟房子是水泥框架結構,四房朝廳,中間設置采光天井,磚棚樓梯間三面廊搭配三圓拱、火焰拱、筒拱及橢圓拱等多種形式。施老太太說,該房子是他們的祖父菲律賓華僑施至禎,在1932年動工建的,那一年也正是她的愛人施老先生出生的年份。房子建成后不久,太平洋戰爭爆發,施至禎全家被迫前往菲律賓,房子也一直空著,直到后來,施老太太的公公婆婆年老了搬過來,才開始有人住。
如今,滿墻的爬山虎,幾處的葉子已經開始枯黃。是秋天快到了。只是來年,再不能兩個人一起迎接它們的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