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酒不僅給人以物質的滿足,更給人以精神的寄托。唐代貞元九年(793年)八月,泉州刺史席相以鄉飲之禮餞送邑中赴舉八秀才,更設酒宴東湖亭,款洽備至,使閭里之士,皆以為榮,既示殷切之望,又達勸學化民之意。南宋紹興二十六年(1156年)八月十一日,南安人傅自得攜酒襥被謁忘年之交南宋大儒朱熹于九日山,是夜載酒泛舟金溪,月愈好,舟愈快,氣愈逸,飲愈豪,興愈無窮,于是寫下了臉炙人口的《金溪泛舟序》。被視為“一代狂狷”的明末著名進步思想家李贄(晉江人,祖籍南安),本屏絕聲色,卻對其弟子說:“不如攜歌妓舞女淺斟低唱”,“也口(強?)似與道學先生作伴”,其醉翁之意,乃在于痛惡偽道學。清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七月十五日中元節,施瑯(晉江人)羅肴蒸,陳酏醴,祭奠征臺陣亡官兵,以慰亡靈。已故的泉州文史界“泉州通”陳泅東先生(鯉城人),出身于七世業儒之書香門第,學識淵博,然一生坎坷,其《七十自壽》詩曰:“前塵何必空回首,合把余生付酒卮?!笔蔷浦腥べx予他如此曠達的胸懷。
酒,讓得意者暢懷,助失意者超脫,使狂狷者放達,催入世者奮發,古今皆然。但飲酒需適度,據說古時商紂王正因為沉湎于酒而失國。當今“大吃大喝”也為世所詬,用公款揮霍者被嚴令禁止,私人操辦者,也常招“鋪張浪費”之非議。海外一位非常有錢的華人企業家這樣說:吃喝上講排場、講闊氣,恰恰暴露了一種精神上的貧困。讓我們理智地與這種精神上的貧困告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