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成才
林祖賡說,他的母親很偉大。她活到105歲,丈夫早她40年過世,眼看著8個子女一個個地從身邊離開,從未用最溫柔的思念絆住孩子,從沒有叫他們當中一個人要回來。“她總是跟我們說:‘你們發展好了,我就好,常回來看看就行。’”
林母翁淑榮原本也是一名教師,第三個孩子出生后,便辭職照顧家里。一位曾經租過林家房子的潘先生說,以前他們都叫林母“先生娘”。“她是一個很包容的女性,鄰里女人間發生些糾糾葛葛的事情,都喜歡叫她去調解。”
有一次,聽到有人在他們前院吵架,翁淑榮推門出去,見一個女孩在和自己的祖母爭辯。她剛考上大學,祖母不讓讀。翁淑榮便勸老人,“孩子長大,鍋會越來越大,書也應該越念越厚。別人都考不上的,她考上了不該不讓她讀。”隨即還拿錢資助女孩上大學。
林家重視教育,即使當年家里再困難,仍堅持讓8個孩子全部完成高中學歷。其實,林祖賡的兩個姐姐也很會讀書。為了不增加家庭負擔,二姐林彬楠選擇了不需要學費的護士學校,后來成為一名醫生,她的丈夫曾是駐法國的航空代表;大姐林彬枚很早就投身教育,在菲律賓終身從教;三妹畢業于上海紡織工學校,也是一名高級工程師;最小的妹妹后來嫁給了一位華僑,長期住在香港。
前排為林家姐妹和妯娌
在林家子弟成長成才的過程中,泉州有所學校的教育不可忽視——培元中學。它曾是泉州的“最高學府”,一所由英國教會籌辦的新式學校,第一任校長是畢業于倫敦大學數學系的英國貴族安禮遜,曾涵蓋小中高三階段,后來主要集中在中學和高中。因為教會的海外背景,這所學校在當時有最好的老師、最先進的教學設備和最前沿的教育理念。
林祖賡四個兄弟,全部都在這個學校就讀過。還沒到廈門采訪林校長時,我曾拜訪過培元中學的幾位校長和老師,了解到這所傳奇學校的一些故事。培元的英文校名叫“college ofWestminster”,說明一開始辦校時就是按照“學院”的大學標準來的,1917年定的校訓:真理、自由、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