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緣緣 圖/王金淼 子馨(提供) 編輯/麥麥 緣緣
1994年出生的一個女孩,卻說自己過著五六十歲人的生活。“生命可以隨心所欲但不能隨波逐流。”
她是一個地道的泉州姑娘,先生為她賜字子馨,隸屬子字輩,有似蘭斯馨的意境。佛家有種說法叫“因緣和合”,就是這種緣分,這個有意思的小姑娘沒有走傳統教育的老路,她來到武夷山,開始了私塾的求學之路。
子馨說,入私塾前,要誦讀50遍的弟子規,會有兩周的體驗時間,你可以在體驗過程中隨時決定去留與否。私塾里的教學不是恒定的模式,大家的進度不一樣,甚至有的連課本都不一樣,當然也就沒有所謂“同桌的你”了,正應了孔老夫子那句“因材施教”吧。
子馨即興吟誦起了《上邪》里的片段:“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總有旁聽者會在吟誦結束后會忍不住獻上掌聲,子馨并不以為然。她說,這不是表演,這就是她的讀書方式。不用鼓掌。
私塾里的日常,養氣、讀經、打掃、游學、古琴、書法,食素。靜學三載,已經讓子馨的生活態度發生了很大改變。
她發現,世界跟她內心的那種象牙塔原來那么不一樣。他們克己復禮學習仁義禮智信時,那種真誠很動人,很貼近她的內心世界,她不愿自己的初心再被現實世界所浸染。
△ 子馨平日讀的四書五經
子馨和我講起,在一個安靜的夜里,師兄弟們一同躺在院子,透過竹林看那漫天星晨,她問自己,三年后何去何從?那時,那許下一個心愿:回報。
“我想當孩子心靈的啟蒙老師。”子馨說,女性是圣賢之源,教育好自己孩子是一個女孩過度到女人之后的重要職責。她也曾是一個幼兒啟蒙老師,她的教育方法除了傳統的克己復禮,還有反觀自我。或許那年星空下許諾的回報,便是一種傾己所學對受教的饋贈。
△ 煎茶道
從武夷山的私塾回來,子馨一直想找一個跟自己初心相同的私塾。且不論她的教學觀跟普世教育離得有多遠,重新入世都一度讓她自己險些迷失。
子馨的琴師為她寄語:“是邪愿汝記之,若日后能遇良婿而生活幸福,師心欣慰,可稍解為師嘗少教汝之惜。”她回說:“門人不敢忘”。
這樣的半文言對話已經成為子馨生活的日常。但當她帶著在山上秉持的那些好的理念重新入世后,發現會被排斥,不被同輩人理解,有被隔離的感覺。
△ 子馨于寧波蒙學書院與學子合照
但是,如果一定要解釋,只是喜歡啊。有反對的聲音,何妨?每個人受到自己的閱歷和所處環境的影響,價值觀和評判角度本就多元,何來絕對的對錯界線?
“你的家人對你的生活方式是怎樣一種態度呢?”
“他們不會干涉我,只要我走的路是正的,不會讓他們擔心,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粗茶淡水,老琴作吟,晚風微醺,唯有杜康,這是她現下的日常。撫著古琴,子馨說她,愿賣夢為生。她會有一份工作去供養她所鐘情之物,去追尋她理想中的生活狀態。
△ “灑掃庭除 應對進退”的日常
子馨現于“十方別院“幫忙打理院子,花巷本來約了金剛,沒想到遇見子馨。他們是一群不愿隨波逐流,試圖打破規制的人。如果你想認識這樣一群人,可以在每天上午10:00~12:00 下午3:00~5:00去找他們。
地址:鯉城新府口82號。導航可到達,但巷子深請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