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縣蓬壺鎮孔里村有一個執著掌中木偶的顏姓家族,五代先后有11人以表演掌中木偶為生,被鄉鄰譽為“顏家班”。他們近到永春及南安一帶的鄉村,遠則奔赴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國家演出,所到之處,常引得一片贊嘆。
顏金階和顏文棟分別是這個顏家班的第四代、第五代傳人。日前,記者來到孔里村采訪。顏金階拿起一個“武生”木偶,隨著他手指舞動,木偶的眼、嘴、耳跟著抖動起來,惟妙惟肖。他兒子顏文棟也拿出一個“武生”木偶,靈活擺動,兩個“武生”木偶開始過招。
聊起掌中木偶,67歲的顏金階老人非常興奮。他告訴記者,他父親是顏家班掌中木偶戲的第三代弟子。顏家班創始人是其太公顏世粉,后傳其爺爺顏玉緣,他父親顏振北是第三代傳人。早前,顏家班以武戲為主,后來顏振北斷了右臂,便改武戲為文戲。
顏金階自幼就跟著父親學習表演掌中木偶,十二三歲開始,常利用假期跟父親到永春各個鄉村表演。當時沒有交通工具,顏家班就扛著道具走山路,沒有擴音設備,他們表演時就用嘴巴大聲喊。“父親只能用左手表演,我就用右手配合他的表演。”父子同臺,配合默契,常引得陣陣喝彩。顏金階就這樣走上了木偶戲人生路。
顏振北和顏金階并不安于現狀,他們利用閑暇時間勤學苦練,從舞臺設計、木偶人物形象設計到雜技表演,慢慢提高表演技巧。后來,顏家班到澳門、廣東等地演出,受到當地廣大民眾的贊揚。近年來,顏家班又應海外華僑邀請,奔赴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地演出。今年元宵節,顏家班在第四屆泉州民間布袋戲邀請賽中榮獲一等獎。
從顏金階開始,顏家班開枝散葉,漸漸形成家族式的劇團形式。目前,顏家班以顏金階與兒子顏文棟為“上下手”,顏金階之女顏秀儉和顏秀竹組建社山班,小女顏秀巧組建壺蘭班,在永春、南安等地演出。
雖然在掌中木偶戲上已有一定成就,但顏家班并不滿足于現狀,開始試圖突破原有的藝術形式。2011年,顏家班引進提線木偶戲。接觸提線木偶之后,顏金階對木偶戲的熱愛大增,他開始自己制作木偶頭、木偶服飾、手推車等演出道具。
對于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或許木偶戲并非生活的全部,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對木偶戲的熱愛,將會持續一生。而顏家班五代人對木偶技藝的堅守,也讓這個手掌上的舞臺世界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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