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南的南音,總是偏愛小巷子。兒時,總能在古老的街道聽到委婉纏綿的南音。一把琵琶、一根洞簫、一個拍板、一支二弦……絕妙的搭配奏響出的天籟遺韻總能給人無限遐想。
琵琶
打磨琴身
制作琴身
開鑿琵琶肚子
安裝甲子
調試音色
南音,這塊“中國音樂史上的活化石”在保護中傳承著。聽過南音,看過演奏,我們常常會陶醉于樂器婉轉過后裊裊的余音里,但我們卻不會因為某支著名的樂曲而去記住其背后的樂器制作人。近日,記者偶然尋到梅山楊塘垅舊街里的樂器手藝人黃小龍,探秘他是如何演繹自己的琵琶人生。
25年制作2000多把琵琶
在梅山楊塘垅舊街里,一家白色招牌的店面隱匿其中,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竟是一家做樂器的店。小小的店內掛滿了演繹南音的各種樂器,琵琶、二弦、三弦、洞簫、二胡、笛子……店里古典的氣息與外面喧囂的街道形成鮮明的對比。
別看店面雖小,里面卻是別有洞天。繼續往店內走可以看到樂器制作的工作間,里面的工具應有盡有,光拋光用的木具就有近10個。這家小店叫“龍聲軒南音樂器社”,老板是黃小龍,正在趕制一批新的琵琶。見記者到訪,黃小龍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跟記者將他與南音樂器的緣分娓娓道來。
說到南音,想必大家的腦海里會自然浮現出琵琶。而說到琵琶,總會不經意聯想到白居易《琵琶行》里的詩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這正是琵琶演奏效果的生動寫照。琵琶,在南音的演奏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黃小龍最擅長的就是琵琶制作。
樂器的制作不等同于一般的手藝,做樂器的人首先要懂得彈樂器。黃小龍與琵琶結緣正是緣起于一樁緣分。上世紀90年代初的一天,黃小龍經媒人介紹到女子家“對看”,看到女子家中的各種南音樂器,端倪了好久后,從小對音樂有著特別愛好的黃小龍對女子家的琵琶愛不釋手。后來,那女子就成了他的妻子。在與記者的談話間,一旁的妻子笑著問,“你當時是看上我還是看上了我家的樂器?”對于黃小龍來說,那一次的相識真的是人生的雙贏。
婚后,岳父制作琵琶忙不過來時,黃小龍便主動請纓,一邊學習,一邊幫著制作。一段時間后,黃小龍掌握了基本的制作方法,但還不能獨立制作一把完整的琵琶。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一塊被岳父遺棄在角落里的木頭引起了黃小龍的注意,他便嘗試著自己動手做一把完整的琵琶。“沒想到當時居然成功了,當我用這把琵琶演奏時,竟有人愿出價買走我的處女作呢。”說到這,黃師傅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旁人的認可,讓黃小龍更堅信了自己的“琵琶夢”。于是,他放棄了原先的土建工作,潛心專研起南音樂器。而黃小龍的岳父也很樂意教小龍南音樂器的制作和彈唱。“自從我接手后,岳父就不再做琵琶了,只是偶爾幫戲班演奏一下。”黃小龍說,岳父如今已經70多歲了,而自己的音樂知識都是師承岳父。自從拾起琵琶手藝的那一刻起,黃小龍的琵琶緣就再也解不開了,每年所做琵琶有100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