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老板一開口,鄧麗君的聲線娓娓道來,讓觀眾都忍不住起立鼓掌。但若你以為這就是瑜老板的全部了,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位擁有鄧麗君般迷人聲線的評委,其實是當今坤生第一人,京劇界有名的女老生。
神馬?還有女老生這一說?out了吧!京劇界向來有“乾旦坤生”的說法,以梅蘭芳為首的“四大名旦”全都是男孩子,自然演老生的就有女孩子!上個世紀初出生的孟小冬就是一個唱老生的名角,被譽為“冬皇”,她最后嫁給了傳奇人物杜月笙。
而“瑜老板”王佩瑜就是本世紀另外一個唱老生的名角,因為和孟小冬都是余派(余叔巖)傳人,又都是女生,所以,王佩瑜又被稱為孟小冬第二,而且還被稱為“小冬皇”。
愛上老生是想找內外合一的途徑
不過,小時候的王佩瑜未必多愛京劇,她還來不及選擇要做什么,就已經被推到這個行業里了。因為隨熱愛京劇的舅舅開蒙學京劇不久,就已在江蘇省票友圈里小有名氣。所以,母親吳蕓之為在她初三時幫她送進了上海戲校。
真正對京劇來了興趣,是在老師想讓她唱老生的時候。“我內心是歡呼雀躍的。”王佩瑜向回憶,“與其說我對京劇這個藝術有興趣,不如說我對有一個東西可以讓我扮成男生更感興趣。”
王佩瑜迷戀余叔巖,迷戀女老生孟小冬,迷戀那種儒雅、書卷氣,古代士大夫的形象,覺得如果能扮成那個樣子實在太好看了。而唱老生,“真的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內外合一的途徑”。
但上海戲校自新中國成立以后就從未招收過女老生,都是讓男生唱男生,女生演女生。王佩瑜不愿改唱青衣或老旦,她很堅決,只唱老生,這差點讓上海戲校將她拒之門外。
在回憶錄《那九年》中,王佩瑜寫道,為了入戲校唱老生,她寫下一封信,大意是:“喜愛京劇,我心已決,不論成敗,都要將自己的一生獻給京劇事業。”她請母親帶信去找時任上海文化局局長馬博敏。
轉天上午,母親在巨鹿路文化局門口等了三個小時,終于見到馬局長,把信交出。幾天后,校方回復:以培養師資后備入校,觀察一年,如果跟不上進度,甄別期內可以勸退。就這樣,上海戲校92京劇班一共入校了54名學生,王佩瑜是第54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