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語言本身有多么正確、有力,或者優美,而在于它所體現出來的思想的力量。10月21日晚22:30,江蘇衛視大型文化情感特色節目《閱讀•閱美》播出之后,兩篇美文迸發出了文字的力量,而這背后,便是那直抵靈魂、打動人心的思想。
收錄在李修文散文集《山河袈裟》中的美文《長安陌上無窮樹》描述的是一場生死別離,卻也是向死而生的反抗;藍天救援隊隊員馬翔給愛人芮晗的《第十六封信》,既是情書也是遺言,他們“用生命守望生命”的真摯情感彰顯著向善而行的人間大愛。節目播出之后,兩篇柔情萬端又入骨切膚的美文,帶給觀眾深深的觸動。
李修文筆下是人生的壓抑與掙扎
所謂向死而生,就是在絕望中開出一朵花來
《長安陌上無窮樹》被《閱讀•閱美》推薦之前,曾發表在某讀書公眾號上,閱讀量突破了百萬次。如今這篇美文被“戲骨”張豐毅推薦并朗讀,更引發了無數觀眾的熱議。 “小病號理解不了岳老師的良苦用心,他怎么也背不出‘唯有垂楊管別離’。真正到了與岳老師分別的那一刻,這后半句詩,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喊了出來。張豐毅的朗讀太富有感染力!所有的離愁別緒,全都在這一句里了。”一位觀眾如是說。除了張豐毅朗讀所帶來的戲劇張力之外,這篇關乎告別、關乎人性的美文,以及作者李修文的寫作故事,也深深觸及了觀眾的內心深處。
李修文曾有六七年時間,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家人生病住院,他在醫院陪護的過程中見慣見過太多小人物的生死別離,“正是對這些遭遇所展開的描述,給我最大的力量,始終相信人類身上值得肯定的東西永遠多于被否定的東西。使我重新恢復了作為一個作家的能力。”《山河袈裟》的寫作過程讓李修文走出了困境,“對于我來講,不斷去靠近,不斷作為作家去跟我描寫的對象、我描寫的世界破鏡重圓、滴血認親,這可能是我對過去最決絕的告別。”
作為文章的閱讀者、故事的傾聽者,大多數觀眾如傾聽嘉賓馬薇薇一樣,雖然心里隱隱難過,但眼淚流過之后天空是亮的,“告別不是失去,告別是過去的我已經破繭重生了。”有網友說,無論是李修文的破鏡重圓,還是馬薇薇的破繭重生,都指向了一個詞——向死而生。“文章中的岳老師,被重病中折磨得滿頭白發,對于彼岸的未來早已無能為力,于無用處卻有了作為。那首教給小病號的詩,便是絕望中開出的一朵花。”
而在網友小波看來,《長安陌上無窮樹》是在人類的終極考驗“死亡”面前的“反抗”, “縱然‘死亡’是眾人懼怕的字眼然,但‘未知死,焉知生’。海德格爾認為死亦是‘向死而生’,是一種悟透生死,爾后淡然處之的智慧,是一種內心的自省與對生命本真的追問。李修文書寫人生的壓抑與掙扎,這是反抗,也是一種向死而生的決然。人生苦短,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愛自己深愛的人。你的熱情和執著,會像燭光一樣吸引和你氣場一致的人。會有人于千萬人中,看見你,認出你,叫出你的名字。如此,才能說,‘無論如何,這一場人世,終究值得一過’。 ”